【kylux】The F Word（8）
阅前警告：
……这次好像没啥需要警告
11
“告诉卡纳迪船长准备好他的无畏舰。”
他们从未如此接近抵抗组织的主力部队，这让背着手在舰桥指挥的赫克斯走路都忍不住挺直了胸膛。他们会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胜利，这将极大地鼓舞第一秩序的士气。
就连他本人也急需一次胜利来重建自己的信心。弑星者基地项目的彻底溃败击垮了赫克斯依靠它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他反复地梦到弑星者爆炸，坍塌，火焰与记忆深处的疼痛和红光隐隐重叠。或许那根本就不是梦，只是原力在不断地提醒他自己有多失败和软弱。赫克斯需要什么东西来让他暂时脱离这些钻心彻骨的回忆。
观测手急匆匆地向他汇报，有一架单独的轻型战机在离至上号不远的位置停住，紧接着通讯官说它请求接入通讯。赫克斯用屁股都能想到这么冲动的事全抵抗组织只有波·达默龙做得来。他命令剩余火力全部待命。“接入通讯。”他说。
“哈喽，有人在吗？这里是共和国舰队的波·达默龙。我找抱抱将军。”
共和国舰队，听到这个词的赫克斯嗤了一声。他一点都不想承认他十分了解这位飞行员的性子，毕竟他被达默龙结结实实地坑过很多回。撇开其他不谈，飞行员是一个打嘴仗的好选择。上次审讯权交到了凯洛·伦手里，赫克斯觉得颇为可惜。
“这里是第一秩序的赫克斯将军。共和国已经不复存在了，你们这些叛军渣滓。回去告诉你们的公主，我们不接受投降。”
“哈喽，能听得到吗？有人在说话吗？”
赫克斯不太想评价达默龙的幼稚而又混蛋的招数。叫错名字和装疯卖傻是最低级的嘴炮手段。他慢条斯理地重复了一遍：“这里是赫克斯。我们终将把抵抗组织从银河系中抹去。”
“呃，我听不到任何声音，我觉得通讯可能出了点问题，”赫克斯冷哼一声，盯着舷窗继续听下去，“如果你们能见到抱抱将军的话，帮我告诉他莱娅有一条紧急消息给他。”
听到莱娅名字的赫克斯皱起眉头。
“关于他的母亲。”
有什么东西一炮轰开赫克斯的脑子。他嗓音嘶哑：“开火！”
赫克斯对达默龙的挑衅起了反应，不单是因为这句话如搅起海底的沉沙般唤醒了他不愿回想的记忆，更重要的是，他隐隐感觉到达默龙说的是真话，即莱娅·奥加纳真的认识他的母亲。
如果事实真的是这样，那奥加纳与他初次见面就知道他的名字也毫不奇怪了。但赫克斯并没有机会问到更多。他站在原地，强迫自己的意识回到战局。他知道自己的原力再次被推到了失控的边缘，但他不能像凯洛·伦那样拿舰船，船员或者士兵撒气，他是一个优秀的将领。
“卡纳迪船长，”赫克斯成功地把语气控制在质问的程度，“如果我们连这几艘小船都打不掉，那所有这些——”他在舰桥上环视一圈，“——的意义是什么？”
凯洛·伦的战机是专门打造的，取名为钛沉默者。因为是伦武士团首领的专属飞船，战机交付使用的时候是赫克斯亲自签的字。但此刻他只希望这艘船赶紧出故障爆炸，让凯洛·伦死在外面最好。只配了两门激光炮还真以为自己无敌了。
将军做了两个深呼吸，然后命令通讯官请求接入凯洛·伦的飞船。
伦应答了请求。他打开全息影像，被投射出来的赫克斯语气强硬地要求：“伦，抵抗组织撤出我们的射击范围了，这种距离下我们无法掩护你。立刻返航。”
伦不愿意像个冲动的小孩幼稚地迁怒于赫克斯。他忍不住猛砸了一下控制台，全息影像关闭了，他操纵飞船掉头。这次他又失败了，他知道他的母亲就在拉杜斯号的舰桥上，他的激光炮甚至已经瞄准了舰桥，他完全能保证炮火准确击中目标。寂静无声的原力之中没有达斯·维达，没有斯努克，没有卢克·天行者，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影子。他只是看着莱娅的眼睛，莱娅也看着他，然后他犹豫了。
赫克斯能感觉到法斯玛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那就保持火力，至少得提醒他们，我们还在这儿呢。”赫克斯给出命令。他对目前的僵持表现出了极大的耐心：“像这样消耗燃料他们支撑不了多久，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超空间追踪是赫克斯带领的另一项足够他引以为傲的技术项目。他克制住内心燃烧起来的自满，面无表情地观察着太空战场上的局面，法斯玛站得离他很近，声音也很轻：“戈亚逊发现一小支自称抵抗组织的武装力量。”
“贾库竟然有抵抗组织的势力？”这完全不在赫克斯的资料范围内。
“不能确定真假。但他们确实在阻挠侦察队在贾库的所有活动。”
赫克斯终于偏过头来，看着站得笔直的法斯玛。他和法斯玛都明白，他作为弑星者项目的负责人不可能放弃追责一切失职者。弑星者基地的护盾并不是被毁掉，而是被最高级别权限关闭，赫克斯不用开动大脑就能划出怀疑对象。最高领袖并没有打算刨根问底，只是对赫克斯一人施以惩戒。赫克斯甚至怀疑如果不是为了找个理由让他警醒起来，斯努克领袖根本就不在意这样的失败。
“先别动手，查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他的音量也放得很轻，“看看他们想要什么。”
赫克斯一直以来对法斯玛的种种动作视而不见。他知道法斯玛和他一样，为了活着不计代价。她身上完全没有忠心可言。她清理掉的那些知情者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关闭弑星者护盾这件事本身就已经触到了他的底线。“我能接受很多事情……但别让他们做得太过了。”
法斯玛一言不发，但有轻微的呼吸声从盔甲中泄露出来。她生气了？这倒是十分罕见。赫克斯思索着今后如何处置法斯玛，他身旁的军官突然把脑袋从屏幕里抬起来，告诉他他们的主炮成功瞄准了拉杜斯号的舰桥。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下令开炮，他不能保证这一炮会取走莱娅·奥加纳的性命，但看着拉杜斯号的舰桥在一瞬间被对半切开，至少可以消灭掉抵抗组织的大部分领导阶层，他心满意足地想。赫克斯可不是奥加纳的儿子，他对她的恨意是更纯粹的。没有她就没有凯洛·伦，没有健康长大的波·达默龙，没有被达斯·维达舍弃和漠视的赫克斯。而伦，他的心智仍然没有完全成熟，他在和伦对话的时候语气甚至会忍不住变得像在和一个男孩对话。赫克斯做到了凯洛·伦最终没能做到的事情，即使伦最后要替他母亲回头来找他算账也无所谓，这正好证明了赫克斯的结论是正确的——凯洛·伦不可能变成黑暗面坚定的战士，他只是一个迷途的孩子，在原力的边缘摇摆不定。
note
斯努克：老子有一整支舰队，还有个西斯合唱团。一个弑星者基地算个屁。
那个，你们想不想看赫克斯去贾库打架？